高兴点

保持谦卑。

【15度|清明|龙笛】纤尘不染


*ooc 勿上升 龙笛龙无差 联文官博@梅溪湖玻璃制造厂 

*大概是破镜重圆文学(?)

一定要配合bgm:是我的海



  “清明时节,大地呈春,阴阳转化,吐故纳新,生气始盛,万物皆洁齐。”



  余笛站在桌前,怔怔地望桌上的杯子,一黑一白。水倒在白色杯子里,等到微弱的热气也渐渐散去,他回神,摇摇头,不再有余温的水流进水池。


  听说北方的暖气停了。余笛思绪不知怎么飘到这上面来,前段时间天在北京的小孩和他嚎,北方太冷了,他轻轻笑了笑。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,软皮卡其色,是很久以前看过的书,权当复习。


  他打开台灯,坐在床上,被子盖到小腹,他胃一直不好,最近又有胃痛复发的预感。他穿灰色棉布睡衣,身后垫了一个很大的枕头,手里是那本熟读的书。他陷在一片温暖柔软中。


  眼神没放在书上,余笛清楚自己今天是怎么也静不下心看书了,干脆就摘了眼镜,将书也放到一边,手无意识的抚摸被子,魂跟着窗外的灯火走了。


  窗户干净的好似空无一物,余笛没有拉窗帘的习惯,但总有人喜欢那么干。外面的灯火模糊的闯入余笛的视野,上海城繁荣着,跳跃着,万千热闹的灵魂在窗外嬉笑。哪怕是灯光也有大小、颜色之分,小的衬着大的,颜色交杂在一起,边界模糊又好像泾渭分明。


  没有星星,星星的光亮不过那灯火,月亮都险能出现在人们眼前,不过人也不稀得看月亮,有更亮眼的,有更漂亮的,哪还用得着那淡淡的一轮月。


  要月亮作甚。年轻的灵魂这么说,月亮是过时的情怀,矫情的吟诗作赋。腻了,多少年了,没丁点变化,至多不过是阴晴圆缺,那轮月始终淡淡挂着。


  余笛盯窗外盯的久了,好像外面灯光随着他变了,他看着杂乱的灯拼凑出一个“九”。远远近近的灯凑出来一个字,余笛笑自己,这下真是“以我著物之色彩”了,关了灯夜夜想还不够,夜景都要应和他的烦闷。


  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,将那安静的画面打碎,将余笛眼中的一个“九”打碎。


  “喂?笛哥?”是周深的电话,“笛哥你在上海的家吗?我这儿摊了个醉鬼。”


  他应了一声,“我在啊,怎么了?”


  周深迟疑了一下,听着那边还有嘈杂的人声和周深被电话切碎的话语,“那个什么,笛哥,我今天刚来上海,明天还有个演出,郑云龙他拽着我出来吃夜宵……”周深越说声越小,他知道不合适,哪有喝醉了就给人前男友打电话的……虽然还不知道分没分。


  “他身上没家门钥匙,我也不清楚他家在哪,我问了其他人,就你一个有房的在上海。”周深好像是扛着郑云龙,说话断断续续的,听着就快爆发了。


  余笛赶紧问他,“你那里就你一个人吗?需要我出去接你们吗?”


  周深听着身上压了什么似的,气都快喘不过来了,“不用笛哥,你把你地址发我手机上,我打车把这个货给你送过去。”那边又是一阵混乱。


  余笛挂了电话,戴上眼镜,刚刚模糊的灯火一下清晰起来,窗户仍然一尘不染,透过它你能看见最真实的人间烟火,玻璃不是灯火,但是它把灯火放在心上。他想起郑云龙的眼睛。你能透过他看见一切,但是他的眼睛不会脏,不愿脏。


  他等着门铃和郑云龙哪个先来。


  郑云龙先来。

  

  他听见门开了,他下了床,看见周深扛着郑云龙一脸为难的看着他,他无意这么闯入的,他要敲门,醉鬼力气大,一把挥开他利索地按了指纹。余笛善意笑笑,示意他没事。郑云龙一身酒气被周深扔到桌子上,冰凉的玻璃让郑云龙清醒了一点,抬头看看余笛和周深,慢慢站直了身子。


  他沉默了一会,低哑着嗓子问自己怎么到这了,他的目光无声谴责着周深。周深心虚着低头,悄悄吐了吐舌头,和余笛说了两句话就匆忙告辞了。


  余笛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尴尬,又不知该说什么,将近不惑的男人一时有些手忙脚乱。


  郑云龙不爱穿正装,和朋友出来就更是能多简单有多简单,穿了一件普通的棉质白色卫衣,和余笛的睡衣看上去一样软和可近。


  两个人这么对峙着,余笛飘了神,想到快清明了,时间过得真快,春天就要过去一多半了。他看着郑云龙低下头,他猜他眼尾是红的,只是不知被酒精染透还是被他惹得。


  余笛不想这么僵着了,他率先转身,想要进卧室把郑云龙的睡衣拿来,让今天变成朋友之间的单纯借宿。


  ——而郑云龙在他转身后紧紧抱住他。突如其来又好像理所应当。


  他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余笛的腰,将头放在了余笛的肩上。两人的距离太近了,恍然间余笛以为他与郑云龙的心脏重合在一起,有力的跳动。


  郑云龙一身酒气,看样子喝的不少,力气使不出多少,但余笛还是被他勒的疼。他轻轻拍拍郑云龙的手,示意他放开。


  郑云龙愣了愣,下一秒委屈起来,眼泪掉在余笛的颈窝。


  “我想抱你,我想…我不想…”郑云龙语无伦次的小声说,他慌乱的想擦眼泪,又不能放开余笛,他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

  余笛没有转头,他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到郑云龙的眼睛。他知道他不想离开,他知道他的无奈。


  他能从那双眼睛看到太多了,肮脏的干净的,黑的白的,他的眼睛像是块清明的玻璃,透着万家灯火,但是未曾拥有万家灯火,灯火也不属于他。


  纤尘不染。


  他费力的转过身,以同样的姿势拥抱郑云龙。心脏不再孤单,他的左边心房填进他空荡的右边胸膛,两颗心同频震动。他此刻无比清醒,既然想要此刻拥有了,就不该放手了。


  热闹灯火被隔绝,那片海不再一片空白。



End. 


  柳絮飞落,杜鹃夜啼,牡丹吐蕊,樱桃红熟,谷雨将近。

下一棒:@轻风以南_Phyan 

2024.2.19重修了一遍,但原文架子就不咋地再改也不咋地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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